没有头

时间的爱人（15）

锤盾/海桃/锤桃

磕CP不上升真人！

本章锤桃场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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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ve的房子不算大，好在来的人也并不多，大概全都是他晚年的亲友，除了刚才那些复仇者之外，没再看到熟悉的面孔。

Chris一路穿过客厅，这张Steve的脸果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，他一边暗自遗憾刚才应该跟巴基赌一把带钱的，一边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。

一楼的左侧是一间厨房，整体布局跟很多美国人家差不多，质地温暖敦厚的白蜡木橱柜覆盖了大部分墙面，旁边超大的对开门冰箱占据了另一个醒目的位置。白色铸铁的洗手池里内很干燥，台面也空无一物洁净得离谱。很显然自从Steve生病，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了。

厨房挨着落地窗的一角，向外推出了一片弧形的小空间，放了一张小圆桌和一把扶手椅。

看起来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。

不过Chris没有深究，一把椅子，这正是他现在需要的。他坐下的动作极轻，总觉得会惊扰到什么似的。新鲜寒冷的空气穿过身后大开的窗户，将白纱帘鼓起一个包，桌子正中间的烛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。

再次进入全息空间内的天旋地转还是令人胃部产生了翻拧的不适，不过经历过一次，他多少有了心理准备，蹙眉忍了下来。

现在他能确定地辨认出来，录制视频的是终局大战之后的Steve Rogers，鬓角的银丝似乎比自己当初的扮相要更多一些。

“Chris，你好，我是Steve Rogers。”Steve整个人显得疲倦不堪，那身熟悉的深蓝色鱼鳞纹作战服满是尘土和破损，“我不确定我还有多少时间，所以长话短说。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，不惜一切代价，绝不能让Thor知道，否则那个未来便不会再发生，而你所在的时间线也就彻底失控了。”

“我知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，甚至不属于我们的世界，不该把这种重担压在你身上……”Steve顿了一下，他的情绪出现了一个微妙的沉降。

Chris的心跳停拍了一秒钟，他熟悉Steve的这个样子，准确来说，这甚至是他特意练习过的一个专属于美国队长的表情，那糅合了不甘心和不得已，恨不得以身代之却无能为力。

“还有句话，作为前提和条件，我必须现在就跟你说清楚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把Thor当成什么人的替代品，也许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重要，但是他不一样。”Steve的目光是那么锐利，眼底油然而生的怒意令人心底发寒，“不要把现代人那些开放的做派用到他的身上，他会当真。”

Chris咬了一下嘴唇，Steve的一词一句饱含苛责，那满心羞恼将他的耳根烧得发烫，几乎要忍不住反驳回去，然而却又如何能跟死人争辩是非曲直？

而接下来他听到的一切，更使得他无暇再顾及自己的自尊心。

 

视野中的白光渐渐式微，聚拢成了一个选项：“播放完毕，是否重播？”Chris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去点取消，但是系统似乎自动识别出了他的念头，直接跳出了界面。

镜片恢复了透明，过大的信息量令他心神疲惫，连续深呼吸了几次，胸口却还是仿佛堵着一团呕不出来的絮状物。

但是他大概是没有时间休息了，那个关键节点就是现在，而Chris在做出正式决定之前，需要眼见为实。

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呢？

走到门口时，本能的恐惧让他犹豫不决，Chris几乎要立刻转过身，回到温暖的客厅，找到Thor，向他和盘托出。

也许我应该告诉Thor，毕竟在这个世界，能够彼此彻底交付信任的人，现在只有他。

可是，队长说……

见鬼！Chris在心里骂了句脏话，Scott说得对，就有这样的人，看着他坚定的目光，听着他低哑的声音，心里便只剩了情愿彻底托付的信任。

罢了，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，我又能失去什么呢？

 

Chris借着门廊外的夜灯来到了步道上，夜已深沉，两侧街区内其他的房屋大都熄了灯，稀疏枝杈上悬着一轮圆月，呼出的气团在镜片上打下一层薄雾，又被冰凉的银色月光濯洗干净。

他双手插兜，漫无目的地任由脚步带领他走下缓坡，拐进了街角的儿童游乐设施区。

“Steve Rogers。”

果然。

Chris站住了，这会儿他终于感觉到腿有点发软，心跳声扑通扑通的，但还是强作镇定，没有回头。

“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那个人似乎对Steve这个人依然忌惮，也跟着停下脚步，跟Chris保持了一段距离，“这么久以来，毫无破绽。”

“……”Chris总觉得这声音熟悉，然而脑海中空白一片，他咬紧牙关，没有吭声，后背绷得发痛。

“呵……”那人向前试探着靠近了一点，“不过怎么这么沉不住气？你以为蛰伏这些年，然后在报纸上发一篇讣告，就万事大吉了吗？”

Chris摘下眼镜放进兜里，双手借机攥紧又放松，稳定了一下心神。扮演了十年美队的身体记忆根深蒂固，他深吸一口气，猛地转过身。

常青树环抱的儿童游乐场内比外面更加幽暗，影影绰绰之间看不分明他的脸，Chris尽量将视线固定在对方眼睛的高度，笔直地走到一步之遥的距离才双腿分立，稳稳站定。

一个名字逐渐地浮出水面。

还好。我需要庆幸来的人只是他而已。

过度收紧的咽喉使得Chris的口中泛起大量唾液，他克制住揉鼻子的习惯动作，揣摩着Steve在这种情形下的心情，双臂架起，收紧下巴，借着身高优势俯视对方：“Zemo，我以为我们已经恩怨两清了。”

斑驳摇曳的树影扫过那张苍白的脸，曾经的索科维亚上校Helmut Zemo抿着他过分纤薄的嘴唇，沉默地看着那双从暗夜里倒映出清亮锋芒的蓝绿色眼睛。

几束红色激光的亮点凭空出现，在Chris的眉心和胸腹处来回晃动。Zemo后退几步，拉开了距离：“这次不是私人恩怨。”

 

Chris眼前一花，突然被狠狠地拽到一个坚实的胸膛上，穿着铠甲的小臂紧扣在肋下，下一秒钟整个人便以一种违背地心引力的方式腾空而起，悬浮着稍作停顿，很快降落在一处高楼的屋顶上。

超速位移带来的晕眩感令Chris站立不稳，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几步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！”浑身裹挟着怒火的Thor气势汹汹步步逼近，一双手握紧了他的腰，直接将人两脚悬空重重压在墙上，“你差一点！差一点就……”

他的怒火宛如实质，却师出无名，Thor知道自己此刻并不理智，然而眼看到那人将自己置身于绝命陷阱之中而天真不自知，内心深处喷涌而出的情绪便骤然驰骋而出，全没给他收拢缰绳的余地。

面前的中庭男人紧闭的双眼还没有睁开，这会儿才后怕了似的，在自己的手里发着抖，牙齿间都在咯咯作响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“你长着他的脸，他的身材，站出去便成了邪恶势力的众矢之的。”Thor上前半步，身体紧紧贴住了他，像是在对他耳语，又像是在喃喃自叙，“但你不是Steven，你没有自保的能力。”

金发神祇的灼热体温穿透了层层布料，Chris仿佛被一面墙挤压在另一面墙上，他别过脸，试图从那令人窒息的怀抱中挣脱出来，但是只轻轻一动，就遭到了更加狠戾的压制。

Thor垫在他后背的手陷进了电梯井的外立面，那钢筋混凝土的墙体像一方软化了的黄油块儿，被雷神的手轻而易举地按出一个半英寸深的坑印，放射状的碎纹从Chris的背后窸窸窣窣地分裂扩散，展开一面巨大的蛛网，而他则成了蛛网中间被牢牢禁锢的猎物。
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跟我说清楚！”

几乎失控的金发神祇呼吸粗重，然而Chris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的脸上神色空芒，令他捕捉不到可供审视的焦点，Thor张皇失措的目光沿着那泛红的颧骨梭巡向下，滑过微陷的脸颊，被颌角锋利的线条切断，“给我说话！Chris！”

全身重量坠在Thor坚硬的手掌里，Chris的腰疼得发木，但是某种奇妙的力量在空气中卷起了涟漪，他忽然发觉自己变轻了，触感逐渐消失，细碎的光点收拢起脑中零散的线索，意识渐渐向幽深的海水沉了下去。

不行！不行！不行！

Chris一把揪住Thor的衣领凑上前去，空落的视觉只能无助地将这个吻毫无章法地落在下巴上。阿萨神的皮肤像是某种软化了的金属，无论怎么撕咬都留不下痕迹，Chris烦躁地猛一仰头，后脑勺砸在墙面尖锐的裂缝处，温热的液体糯湿了他的头发，痛感却未能遂愿而至，沉甸甸的眼皮还是抬不起来，越来越快的脉搏由内而外激荡起大脑和身体的共振。

求你，别让我走，我需要留在这里。我已经验证了Steve所说的事实，我不能走！

来不及了！Thor！留住我！留住我！

留住我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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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无奖征求意见：

A. 锤留住了桃，开启走肾不走心火葬场

B. 桃直接回家，开启走心不走肾火葬场

C. 打死没有头，还锤盾海桃一个清静

 

 

我发现了我的天赋

我应该注册一个小号

专门ky我自己